不像家人,朋友之間不帶血緣關係,沒有那些血濃於水的扣連;也不像情人,友情不用時時作出承諾,什麼兩肋插刀,什麼刀山去地獄去,都不過是義氣二字驅使。
朋友這種關係,不論是最初相識,繼而越走越近,抑或是最後變不到老友,全是緣份使然,無法強求。向來重情重義的Anson Kong(江𤒹生),這次以〈月月〉道出與昔日摯友漸行漸遠的痛心——當無所不談變成話不投機,「朋」字轉眼分隔成兩個「月」字,這種無奈,你我都過分熟悉。
〈月月〉關於友情的分別與遺憾,這次是先有構思後再挑選demo,還是Vicky(馮穎琪)為你度身訂造?
AK:這次是先有構思。之前兩首作品,〈Love Is On The Way〉和〈⼼死了幾百次〉都是關於愛情,所以來到今年的第三首歌,我打從一開始便想以友情作主題。就著這個主題,Oscar提議不如嘗試找Vicky Fung老師邀demo,我立即說好,因為我很喜歡Vicky老師的作品,但一直未有合作機會,這次難得有Oscar可以作中間人,當然是最好不過。
所以其實是Oscar促成了這次合作,找到Vicky老師的曲,Oscar自己填詞,還有Terry(徐浩)監製⋯⋯〈弱水三千〉是我其中一首非常喜歡的Vicky老師作品。
這次歌曲背景來自你的真實經歷,可以與我們分享更多嗎?
AK:成長路上,我一直是個非常重視友情的人,無論是以前中學時期也好,跳舞時期也好,甚至是入行過後,也是一直很重視。但入行之後,近幾年會慢慢發覺,不論是舊朋友或新認識的朋友,那種相處模式都不一樣了。
現在與舊朋友的聚會減少了,或者當他們相約見面時,也會很遲才問我,因為可能我的時間最難夾,他們約我的話,也要花更多心思去挑選餐廳,因為需要更大私隱度⋯⋯但仍然感謝他們每次聚會都會邀請我。
入行之後,要認識新朋友,其實是較以前困難,因為身份與環境都有所轉變,不像以前一樣,可以沒有防備心地去認識新朋友。
身為一個重感情的人,如何面對與朋友漸行漸遠?
AK:以前的我可能會感到傷心,然後再想辦法去解決,或者挽回關係;但現在的我會let it go and let it be。假如你和那個人是有緣分的話,其實沒那麼容易會中斷聯繫,但若果去到最後一刻,發覺原來不再聯繫,或者是先分道揚鑣,偶爾才再重逢才是最好的話,那也是你們的緣分。是去到某一個階段,然後共同得出的結果。
在友情中的哪些行為是你完全無法接受,甚至覺得直踩底線的?
AK:我不喜歡朋友之間存在欺騙。
我不是說,例如今天約你出來,你跟我說沒空而失約,但實情是躲在家裡打機;我不是說這種小事,而是在說忠誠與誠信。我覺得朋友之間,這是其中一個基本的核心價值,如果關係出現背叛,或者不忠誠的行為,我覺得這個關係就經已變質。
入行七年,有哪些友誼是真的令你覺得彌足珍貴?
AK:先不提MIRROR的隊友,因為與他們真的很親近,而且一定是一同渡過過很多難關。
如果是圈內的其他朋友⋯⋯填詞人Oscar吧!這幾年來,有很多作品都是他為我填詞的,他知道我很多故事,我也很願意向他分享。還有安仔(陳健安)和Van,JACE和嘉豪⋯⋯《Last Seen!》的朋友仔!他們都是當我為事業感到混亂時,會約出來吃飯,然後從中能夠獲得很多能量,以供我重新出發的一群人。
這次MV的故事線是你與導演一起構思的嗎?
AK:這次是導演提議的,起初的構思源自我的個人經歷,但是我已將所有情感放進音樂,所以我對MV導演說,這次不想用第一身角度去演繹,因為這對我而言有點過於沉重;這次比較適合用傾向中性的角度去回顧故事。
所以這次似是以旁觀者的狀態,去回望這件經已發生的事情。
你曾言最初練習〈月月〉時信心不大;這次在聲線上作出了什麼調整?
AK:這次與Terry花了很多時間,執著一些語氣上的難題。因為這首歌的編曲不算很澎湃,所vocal上的設計就要格外用心,這是我之前錄音時未曾嘗試過的。
因為之前錄音仍需解決一些技術問題,例如是怎樣更精準地運用聲線,以及處理音準及咬字問題。雖然現時仍要處理以上問題,但比起之前錄音,我覺得現在的技術有稍微提升,所以能夠擁有更多時間,跟Terry與唱歌老師去雕琢、設計每字每句的歌唱技巧。
這次真的花了很多心思,逐句逐句慢慢設計——哪合字可以更用力唱,哪個字則可輕力一點。當然,最後未必能夠100%完成老師的功課,但對於怎樣去演繹或者唱好一首歌,這是我是次錄音的其中一個重大得着。
早前你預告了今年年底會推出首張個人專輯,專輯概念是「情」,為何會有這個構思?
AK:我以往的作品,很多時都在分享我的個人觀點,例如是〈黑之呼吸〉、〈三個字〉、〈信之卷〉。我希望今年做的歌曲,能夠回歸大家最容易接受的題目,就是「情」。
不論是愛情也好,友情也好,親情也好,這件事一定是觀眾,或者是人類最貼切的話題,所以希望今年的歌曲能以這個主題來出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