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得出前中後調的「BEAN TO BAR」滋味 《SLOK》以在地特色製作精品朱古力

朱古力跟茶葉一樣,曾經只是流行於歐洲皇室貴族間的上流飲品;1753 年,瑞典植物學家CARL LINNAEUS將可可豆命名為THEOBROMA CACAO,意思就是諸神之食物(FOOD OF THE GODS);今天金莎朱古力的廣告會用「落入凡間」作為主題,原來並非無中生有。而在香港,雖然早在開埠之初已有不少洋行和百貨公司,專門出售來自歐洲的朱古力,但由於價格不菲,所以最初香港的朱古力市場主要都是面向在地的外藉人士。直到 五、六十年代,像《CADBURY》和《KITKAT》等廉價朱古力的出現,普羅大眾才有一嚐朱古力的機會。「只是這種廉價朱古力多是加工製成,味道十分單一。但真正好的朱古力,其實可以像紅酒一樣,可以食得出前中後調不同的味道。」作為一名朱古力迷,時樂於兩年多前成立了自己的朱古力品牌《SLOK》,便是希望通過「BEAN TO BAR」的方法,將精品朱古力原有的豐富滋味重新展現出來。

由初心者開始製作朱古力

普遍大眾對朱古力的認知來自市面上容易購入的商業朱古力,一般由大型的朱古力生產商生產朱古力原料,再由其他的朱古力牌子加工,經標準化後成為我們所理解的朱古力的味道。而「BEAN TO BAR」朱古力所指的是由可可原豆開始做朱古力,製作者需由選豆開始到朱古力成型期間不斷監察調整,過程中經過烘焙、研磨、精煉、調溫等多個步驟,以工藝手法帶出可可豆獨特風味;原理跟調泡手工咖啡相似,但對於手藝的要求則更為嚴格。至於成品的風味,自然比一般朱古力濃厚複雜得多。從小就喜歡吃朱古力的時樂,跟很多人一樣,最初愛吃的都是一般的朱古力;但自從接觸了「BEAN TO BAR」朱古力後,他就被其複雜性深深吸引著:「那時我在上環返工,每天都會到區內一間BEAN TO BAR朱古力店買朱古力。後來小店老闆見我如此喜歡朱古力,便建議我自己落手做。於是我就買了一堆工具回家試試看。」結果時樂一試就著迷,還報讀了不少CHOCOLATE TASTING課程,學習關於朱古力的一切知識;疫情前更有幸飛到秘魯,修畢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CHOCOLATE & CACAO TASTING(IICC)舉辦的LEVEL 3朱古力最高級別品鑑課程。「知道了吃的時候究竟需要注意什麼,便會知道自己造的時候需要注意什麼。其實朱古力的學問就像品酒一樣豐富淵博,到現在我仍在不斷探索中。」

從一個業餘愛好者慢慢轉變為認真地進行記錄和微調,時樂發現自己不只愛吃朱古力,還漸漸迷上了製作朱古力,使他開始認真思考能否將興趣變成職業,把精品朱古力的美好滋味分享出去。「我本來是做傳媒的,但這一行愈來愈難做,尤其是2019年之後。那時便想自己其實最想做什麼?做什麼才能使自己活得更開心?而答案原來就是朱古力!」於是時樂坐言起行,辭掉傳媒工作,成立自己的朱古力品牌《SLOK》,與女友一起經營。「這幾年我們身邊都有很多朋友想做自己的東西,從手工啤、咖啡、汽水,到烘焙都有,多了很多可能性,更讓我更有信心去做自己的朱古力品牌。」時樂認為五、六十年代興起的「香港製造」是很產業導向的生產模式,造塑膠的就只造塑膠,造紡織的就只造紡織;而今天大家正在經歷的「MADE IN HK 2.0」,規模雖然小很多,卻是百花齊放,靈活又多元,不同品牌之間更能彼此合作,互相聯乘。「即使產品類型不一樣,但大家面對的問題或處境,以至於銷售渠道和客群都很相似。如果一起合作去做一些產品,其實是會幫到大家,讓更多人知道香港有甚麼品牌或產品。」

創作具香港特色風味的朱古力

所以時樂一開始就為《SLOK》訂下了兩種發展路線,首先就是從世界各地嚴選優質可可豆,做好「BEAN TO BAR」朱古力;其次就是找不同的本地品牌合作,創作出具香港特色風味的朱古力。「例如我們很早就跟《麥子》合作,推出了一款啤酒花味熟成朱古力,又或是與《MINDFUL SPARK》合作,倒過來由我們提供可可殼,由他們製作出一款​​​​朱古力味的氣泡茶。」另外,還有採用《二澳農作社》自家種植的薑黃,適合素食人士享用的「薑黃可可仁朱古力」。「作為一個香港品牌,我們當然想盡量多地在朱古力裡呈現出有本地特色的朱古力風味,最初也是最成功的例子就是『陳皮朱古力』;它是由一款菲律賓出產的可可豆,再加入天然有機蔗糖和陳皮製作而成,本是初次嘗試,沒想到竟能在2021至22年的INTERNATIONAL CHOCOLATE AWARDS中,獲得了亞太賽區的銅獎!」